陈义山来见孙伯行其实是怕那行尸瘟未必能全然肃清,但凡有一丝瘟气残余于世,便有可能造成流毒无穷的后患!
……
再细看孙伯行的幽魂,也是澄透清澈,没有任何杂质污秽!
陈义山不由得心下大奇,问道:“请教孙先生,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仅凭人力,便能把瘟毒尽数给祛除掉?”
“咒禁术?”
陈义山听得暗自吃惊,心中忖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医术?怕是连药神都没有如此手段!”
沉吟了片刻,陈义山又问道:“请教孙先生,蚀骨剂是何方高人配制的灵丹妙药,居然能把肉身给化为虚有?”
陈义山狐疑道:“你造这剧毒之药干什么?”
陈义山悚然动容,道:“这药如此厉害,比之见血封喉的剧毒还要可怖,若是所用非法,必定酿成大祸!”
陈义山沉默了片刻,道:“用这药的时候,便不觉得痛苦吗?”
孙伯行惨笑一声,道:“怎么会不觉得痛苦?药液入血,蚀骨化肉腐肌烂筋,疼痛异常,比之凌迟碎剐还要难受十倍、百倍!”
陈义山听的毛骨悚然,又肃然起敬!
这个孙伯行,单论心性之坚韧,手段之决绝,放眼六道,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为了不使瘟毒遗世害人,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也是非有大仁大义而不可为之啊!
还有他的医术,也叫人垂涎三尺啊……
“孙先生,你的所作所为让陈某无话可说,佩服,万分佩服!”
陈义山忽然扭头看向金剑黜置使神,说道:“尊使,首座要你带孙先生的幽魂回京师城隍去,是打算叫他担任神职么?”
陈义山点了点头,默然片刻,心道:“这样一个德才兼备的人物,如何能放过?”于是问孙伯行道:“孙先生,你自己想做神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