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点头,心里却有了盘算,随意懒散的语调问宋辞:“hollond博士还没有找到吗?”
她脑袋疼,思路很混沌,不过,她确定――这不是她家!
男人的声音!男人!
“酒店?”声音拔高八度,“酒店!”
顿时,五雷轰顶,一连串的黄色泡泡在陆千羊脑袋里奔腾,醉酒,酒店,一男一女,她以前做狗仔的,丰富的观战经验告诉她:有奸情!
陆千羊双眼放大,狠狠瞪向奸夫:“你――”
陆千羊有点愣愣的,一副智商不在线的懵逼样:“你怎么在这?!”
修长纤细的手指将浴袍在腰间打了个结,唐易抬眸:“我怎么在这?!”
他笑,毛骨悚然,很诡异!
哼,犯罪现场处理得不错嘛!
陆千羊一把掀开被子,往死里嚎:“你丫的对老娘做了什么?”
唐易嘴角狠狠一抽,笑了:“我对你做了什么?”
额,画风不对,难道……陆千羊反思了:不会是她对别人做了什么吗?
唐易突然附身,双手撑着墙面,将某羊完全圈住:“需要我提醒‘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睫毛一抖一抖,隔得太近,她闻到了唐易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鼻子一热,脑袋一热,然后热血沸腾蹭上了脑门,突然――
昨晚啊……
剧组有聚餐,她家艺人回家伴驾去了,然后她就去了,然后她很高兴,很嗨,然后导演过来敬酒,制片人过来敬酒,编剧过来敬酒,出品人过来敬酒……然后呢?
脑子里蹿出一个买醉的女人来!
细看,被醉货拽住的人,是唐易!唐易,三年前看了她hellokitty底裤的罪魁祸首!
醉货哭了一阵,八爪鱼似的扒着唐易,嚎叫:“我的心痛死了,我还被一个女人强吻了,那是劳资的初吻!初吻!劳资要留着送给大卫科波菲尔的!”
某个醉死的女人自顾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全部抹到唐易身上,继续嚎:“我最心痛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过来的艺人,居然被一只暴君拐跑了!”大手一巴掌拍到唐易脸上,某醉货用生命在呐喊,“阮江西不爱我了,她最爱她的宋大少,第二爱她的宋小少,她不爱我了……”
唐易忍无可忍:“陆千――”
“嘿嘿!”某女一把捂住唐易的嘴,奸笑,然后扯开嗓门,唱嗨了,“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低头,把鼻涕蹭在别人身上,打了个酒嗝,继续唱,“嗷呜,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这个醉货是谁?是谁是谁?陆千羊打死都不想承认那个满场嚎叫妆容全花披头散发的女人是她陆队长,她怎么可能干这种拉着剧组男女老少鬼哭狼嚎的蠢事!一定是幻觉,幻觉!等等,陆千羊揉揉脑袋:那个疯疯癫癫颠三倒四的疯女人又是谁?
披头散发的女人,一把抱住吧台的柱子,眼一横:“大胆!哪来的刁民,你是不是想害朕?”
某皇龙颜大怒:“小青子公公,快,把这个刁民给朕拿下!”
小青子公公正羞涩地和一个调酒的妹子说话,鸟也没鸟一下!
“小青子公公,你大胆!”
某女哪里肯,小拳头就往唐易背上招呼:“诶诶诶,谁准你碰朕的龙体了,你放不放手!”这货扒住出口的门,就不撒手,恶狠狠瞪唐易,“不放手是吧,朕咬你!”
一言不合,二话不说,低头就咬!
“陆千羊!”唐易挥开趴在手上的脑袋,眼里血丝都出来了,“你给老子老实点!”
某女眨巴眼,老实了三秒钟,然后一秒挤出一泡眼泪,悲痛欲绝了:“你凶我?你吼我?你不爱我!”
别闹?她当然不闹,她唱,撕心裂肺地唱:“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忆,清除的不够干净,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唐易冷脸大喊:“别唱了!”
“……”
唐易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蹲在她面前:“上来!”
然后某人一个猛扑,跳上了唐易后背,一把勒住唐易的脖子,扯开嗓门:“驾!驾!驾!”
小唐子?还好记得他姓唐,还会给他吃草!
某人安静了,噘着嘴,拖长语调:“吁――”
真把他当马了!
女流氓又发飙撒泼了,勒着唐易的脖子:“快放朕下来!”
“放朕下来!”
“刁民,你不听圣旨,朕要斩了你!”
“朕要摘了你的脑袋!”
“刁民,放不放?朕咬你了!”
唐易忍无可忍:“陆千羊!”
她一甩头,怔了一秒,然后抬手,一巴掌挥到唐易脸上:“大胆刁民!”
昨晚,某个女人很孟浪!
这只刁羊,这点破事颠三倒四了一晚上,唐易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直接将被子把人一蒙,厉声命令:“睡觉!”
唐易暴怒:“够了,闭嘴!”
某羊死死抱住唐易的胳膊就往床上拖:“就不!”
“陆千羊,”一字一句,从牙缝里磨出来,唐易临近崩溃的边缘,“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不然我――”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嘴突然被堵住,然后,一条灵活的舌头就蹿进来了……
几乎鬼使神差,唐易松开了牙齿,正要深入,唇上的触觉却突然抽离,他声音嘶哑:“你――”
唐易眼都红了:“你要做什么?”
唐易觉得他快炸了,浑身都像有一团羊毛在缠,他几乎嘶喊出声:“放手!”
放在皮带上的两只小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扯着唐易的裤腰带,她痞痞地讨求:“我就看一眼!”
唐易咬牙,忍住一巴掌挥过去的冲动,腰间作乱的小手已经攀上了皮带扣上,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某女晃着脑袋,商量:“不,我不看,我就摸一下!”
“陆千羊!”
一股火从腹下涌出,一发不可收拾,某女丝毫不知收敛,小手四处作乱,四处犯罪!
唐天王一张俊脸,青了,红了,紫了,磨牙:“老子掐死你!”
然,唐易的手才刚碰到某人的脖子,连一分力都还没使出来,她猛地一抬头,眨巴了一下大眼,然后把手从唐易裤子里拿出来,扒住他的肩,低头:“呕――”
唐易的脸,已如锅底,黑得纯正:“陆千羊!”
陆千羊突然哆嗦了一下,打住回忆,不禁思考人生了,昨晚那个孟浪的女人是谁?是谁是谁?陆千羊一定不会承认,她是这么的,咳咳咳,这么的流氓!
这醉货,好生疯癫,好生孟浪,怎么可能是她陆大队长的本性?陆千羊身子往下一滑,瘫在总统套房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她决定,躺尸!装死!装死到底!
唐易非常不怜香惜玉地用脚丫子踢躺尸的某羊:“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耍酒疯?还是耍流氓?陆千羊坚决否认:“没有,一点都没有,完全没有!”瘫在床上,她一副死尸样!
她决定,将装死进行到底!
唐易怒极,反笑:“没有?”
犯了罪还不思悔改,简直罪加一等,穷凶恶极!
当然,陆千羊丝毫没有悔改心,瞪着大眼睛,好无辜好无害地作懵懂状:“额……昨晚发生了什么吗?”眨巴眨巴眼,一副小白兔乖乖的样子!除非她蠢屎,不然怎么可能承认她把唐天王给轻薄了去,“唐天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个人没别的缺点,就是平时没事喜欢小酌几杯,可偏偏酒量不佳,这一杯两杯就容易喝高了,我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一断片,我就不记得,啥都不记得,别人跟我借钱我都不记得,所以,”她口齿伶俐,说了一通,喘口气,“昨天晚上要是我多有冒犯,唐天王海涵海涵,人生在世,谁没遇见过几个不靠谱的流氓不是?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哈!”
她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耍完流氓又装失忆,这个无耻之徒!唐易嘴角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发生了什么啊?”他一手撑在床上,拽住陆千羊一只手,把躺尸的某人一把提溜起来,森森一笑,“需要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吗?”
陆千羊鸡皮疙瘩一抖,眼前是唐妖孽那张放大了许多倍的俊脸,视觉冲击感直接撞碎了她的理智,不过脑子,她下意识就嚎出了嗓门:“你流氓流氓流氓!”
再来一遍,她一定会……嗯,一定会流鼻血的!某羊义正言辞:“我不摸,我就不摸你,死都不摸!”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千羊专挑唐易的雷区踩,立马就点爆了火气:“你闭嘴!不准再提昨晚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想都不准再想!”
陆千羊立刻表忠诚:“我用人格和品德发誓,昨晚的事我要是说出去我就是不是人,是吃草的羊!”
唐易暴怒:“立刻打住!”
“你不走吗?”陆千羊很担忧啊,唐天王不会想不开吧?
“……”
唐易不想理这只没脸没皮的女流氓!
唐易一脸懵逼:“……”
“……”这个色胚!唐易嘴角抽搐,之后,一声暴喊,“陆千羊!”
“你在哪?”
“陪你们家宋大少?”
“还不死过来!”
“再不快点,不然老子弄死你!”
男人刻薄的话说完,手掌扬起,对着女孩倔强扬起的脸甩过去――
男人不过怔了片刻,即刻满眼火星射向阮江西:“关你什么闲事,滚开!”
阮江西并不多话,微微侧身,拨了一个号码:“警察局吗?”
“你――”男人火辣辣的眼瞪了许久,重重冷哼,“多管闲事的臭三八!”泄愤地一把推开女孩,“小贱人,有本事别回来!”
“你还好吗?”
阮江西向她递了一块白色的方巾:“你的嘴角在流血,需不需要帮你叫医生,”
女孩一把挥开阮江西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对方扬起下巴:“要你管!”
“唉!”
林晚的母亲在她十岁去世之后,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林晚说,你需要去看医生,你可以躲,你可以信赖他……
阮江西啊,太好太好了,连身为女人于景安都有些嫉妒了:“刚才那个姑娘一看就不是软柿子,江西,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阮江西莞尔:“我可以当作是赞美吗?”
阮江西问:“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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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羊cp已上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