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葳笑了笑，不以为然。
他觉得这个叫燕清歌的女人，再漂亮也不会比他在休息室里见过的女人更漂亮。
“老程，你这什么表情？她真的超正！”
程廷葳淡淡瞥了眼霍成言，“你喜欢她？”
“……”
无数八卦的眼神看过来，霍成言闭上了嘴。
多说多错，他还是少说两句为好。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燕清歌明艳的脸因为脸上黯淡的神情少了两分娇媚，黑褐色的西装将纤瘦的身躯严严实实的裹着，生出一丝英气。
这是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的燕清歌的模样。
不同的美，同样的诱人。
在燕清歌这桌坐下的人都是男人，燕清歌觉得自己先坐下，没有理由给这群人让位置，就没动。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燕清歌心情不好，加之霍成言搂着程廷葳落座，不少人都看见了，自然不会不识趣的这个时候上前搭话。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眼色，而燕蓉蓉则属于那种有眼色却偏偏要装作没眼色的人。
“清歌姐，这一桌子都是男人，要不你去我们那一桌吧？”
燕清歌头都没抬，“我是来观礼的，有什么资格挑宾客？”
燕蓉蓉脸色微微变了变，“姐夫会不会不高兴？”
燕清歌终于抬头正眼看燕蓉蓉，“就算你姐夫不高兴，关你什么事？”
“姐……”
“我很好奇，我来参加的好朋友的订婚宴，吃个饭而已，你姐夫到底为什么会不高兴？”
燕蓉蓉的脸色变得惨白，声音里带了微微哀求的哭腔，“清歌姐，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燕清歌扫了眼一桌的其他男人，“担心我什么？担心他们太能吃，我吃不饱？”
原本这桌子的男人听到燕蓉蓉的话，早就不乐意了。
虽说他们对燕清歌的确有心思，但燕蓉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搞得他们像是猥琐男似的。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能受得了？
但燕清歌这话，彻底把一桌子人逗笑。
“燕家二小姐，你放心，我们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会照顾你姐姐好好吃饭。”
现在燕蓉蓉反倒是骑虎难下，让燕清歌走不是，不让燕清歌走也不是。
燕蓉蓉脸色变得难看，手拉了一下燕清歌的手臂，“姐，你就跟我走吧。”
燕清歌看了会儿燕蓉蓉，笑起来。
燕蓉蓉来这一趟，不过是为了让她显得放荡不堪。
“你就这么替你姐夫操心？”燕清歌挑眉，“难不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和你姐夫有什么交情？”
一桌子人都看向燕蓉蓉。
燕蓉蓉咬紧后槽牙，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清歌姐，我都不知道姐夫是谁，怎么可能和姐夫有交情？”
燕蓉蓉想要暗示在场的人，燕清歌结婚就没跟家里人说过，让其他人知道燕清歌有多自我。
“哦，那就好。”
四个字，燕清歌绕了个九曲十八拐，硬生生让旁人听出点别的意思来。
姐夫和小姨子，古往今来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故事。
燕蓉蓉的笑有些挂不住，恨不得走得越快越好，强作镇定道：“既然姐姐不介意和九个男人一起，那妹妹就不打扰你了。”
和九个男人一起，一起什么，燕蓉蓉没有说。
燕清歌哪儿听不出来燕蓉蓉拐着弯儿骂自己淫荡，浑不当回事：“慢走不送。”
言下之意是：可以滚了。
燕蓉蓉脸色铁青的离开，燕清歌拿起筷子吃菜。
燕清歌一手紧在腰上，不让西装松开露出自己的前襟。
她自己倒没觉得有多暴露，在场穿裙子的女人绝大多数比她湿了整片胸都要暴露，不少正空上阵，大多数也就是贴对胸贴，她好歹穿着规规矩矩的bra。
只是某个男人觉得她湿了前襟的样子非礼勿视，她意识到自己得注意一点，免得再招来第二个莫枕书。
燕清歌吃饭吃得优雅，桌子上好几个男人都盯着燕清歌瞧。
比起桌子上的食物，他们更想吃燕清歌这盘菜。
燕清歌身上还裹着莫枕书的西装外套，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既然莫枕书可以，那他们也可以。
“燕清歌，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兜兜风，我新买了一辆车，还没人坐过副驾驶的位置。”
燕清歌抬头看了眼，她并不认识这个人，淡淡道：“你那车多少钱？”
“六百万。”男人很得意的说出这个数字。
燕清歌“哦”了一声，“我的车一千二百万，要不你坐我车的副驾驶座，我带你去见见我老公？”
三言两语下来，一桌子人都知道，即便莫枕书能搞到燕清歌，燕清歌也不是随便跟人搞的女人。
尤其是六百万对一千二百万，对比太惨烈，没点真本事的人都不敢再轻易搭讪，免得丢了自己面子。
燕清歌慢条斯理吃了根青菜吃了块鱼，突然间就没了胃口。
燕清歌起身离开宴会厅，找车的时候看见莫枕书靠着车在抽烟。
燕清歌走过去，把外套脱下来，递到莫枕书面前，“谢谢你的外套。”
莫枕书接过，继续抽烟。
差点儿被眼前这个人强暴，燕清歌没有多和他交流的欲望，转身就要走。
“燕清歌。”
燕清歌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如果你再一次选择程廷葳，我会瞧不起你。”
燕清歌没有回应，迈开步子，大步离开。
莫枕书没看燕清歌，继续抽着自己的烟。
霍成言思来想去不得劲，总想拉着程廷葳和燕清歌见见面。
借着敬酒招呼的几乎，霍成言打听到燕清歌的所在，但他看过去的时候，燕清歌的位置已经没了人。
霍成言拍了下大腿，暗叫不好。
一定是燕清歌看见程廷葳，吓得偷偷跑了！
敬了一圈酒回来，霍成言面色深沉。
“怎么了？”
“没事。”
程廷葳没多问，怕涉及霍成言的隐私，淡淡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霍成言现在整个人像是打蔫的茄子，提不起劲，“反正又不是你订婚，想走就走吧。”
“你这什么语气？”程廷葳好笑。
霍成言哀怨的看了眼程廷葳。
他一直等着程廷葳和燕清歌补办婚礼，他想试试当伴郎是什么感觉，但婚礼还没办呢，两人就劳燕分飞了。
程廷葳一把将霍成言的脸推开，“你这什么眼神？”
霍成言长吁短叹，“哥们儿，这场子这么多美女，你都没能开展一段缘分，也忒失败了！”
程廷葳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和某个女人开展一段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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