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器一脚踩在王二已经炸裂，露出红嫩肌肉和骨头的的手背上，脚上用力一拧。
“啊——”王二抱住左手，一声惨叫。也许是痛过了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不说的话，老子把你的这时候放到火堆上活烤喽。”
“你——不是扬州正道门派的人吗？”
“没错，这位是九二先生。”王猛插嘴道。
秦不器觉得很可乐，这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净往九二身上推呢？
“原来正道，比我们长生教还要狠毒。”王二咬着牙，恶狠狠盯着他。
他指的当然是秦不器的那一脚，和威胁他时说的话。
“什么鬼正道邪道，老子不在乎。再说，是你想要害我在先，我毫无道德压力。你说不说？”
秦不器笑眯眯的眼神反而让王二更加恐惧，在对视中败下阵来，王二道：“我告诉了你也没用，小师父前天就离开扬州了。”
“干啥去了？”
“不知道。”
“去了哪里？”
“应天府。”
“都城？”秦不器回过头，与王猛对视一眼。后者一耸肩，表示丝毫不明白状况。
王二冷笑一声：“我也不懂你们这些蠢货到底要干什么，顶多捉几个人回去，很快就有人补上空缺了。”
“少废话，这种战略上的事，用得着你考虑吗？好好扮演你的龙套角色。那些长生教正式的弟子，都去了都城？”
王二略一犹豫，说：“是。”
“把手放下，让我踩上去。”秦不器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王二满脸惊恐。
“不说实话……猛子，把那堆火生起来，直接烤。”
王猛道：“好，文火还是猛火？”
“我说！”王二真是被这两个活阎王吓到了，声音颤抖说道：“还有城南五十几个人没走，马夫喂的草里不小心混进了狗舌草，马拉了肚子，所以没启程。”
“城南，谁负责的？”他问王猛。
“残锋剑门。”
“咱们这里离他们不远，去汇合报信吧。”
他和九二相识，此次残锋剑门又是九二带队，他不希望跟自己一起逛青楼的朋友出什么意外。
王猛问：“那五十几个人，驻扎在哪？”
“刘家湾附近。”王二哭丧着脸，“都告诉你了，能不能给条活路？”
“谁要杀你了。”秦不器白了他一眼。
王猛：“不杀吗？上头说见了长生教直接诛杀。”
秦不器叹口气：“你看着办吧。”说着走了出去。
听见背后房间里的惨叫，他皱了皱眉头，问后头走出来的王猛：“杀了？”
“杀了，不然怎么跟上头交代？”王猛回答得干脆利落，“秦兄弟没杀过人？”
他想起送春仙人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没亲手杀过。”
“我就知道！”王猛陡然一惊，“你这家伙就是自己不动手，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人阴到死的那种人……”
他看起来有那么阴险吗？秦不器很奇怪地看了王猛一眼，明明自己是个阳光帅气的年轻小伙子形象。
王猛这个肌肉猛男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怨念：“我是不是就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
“得了吧，你要是棋子，我搬都搬不动……”
揽住秦不器的肩膀，跨过昏死在地上包子老板的身体，王猛跟他往龙王庙门口的路上走过去，用商量的口气说道：“秦兄弟，我家就我一个，我妈还得我孝顺呢，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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