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客气地介绍了一下炉灶的使用细节，包子老板道：“你们既然住在这里，想吃随时自己蒸，方便！要不就等我，每天中午之前，我就来卖包子了。”
茶摊老板看着这一幕，甚是眼红，没好气地噼里啪啦把家伙事一顿收拾，赶着牛车，往坡下去了。
眼见日头偏西，等包子铺老板也收拾完东西，一片红光自西方投射在他们身上。
王猛吃包子，一口一个。
一边吃，王猛一边说：“秦兄弟，你不吃肉实在是可惜，这老板做的肉包肥而不腻，又香又软，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就是……有点贵！话说回来，你给他那么多钱干什么？”
“钱这种东西，用好了，就能换来比金钱更有价值的东西。”
王猛若有所思，片刻，竖起大拇指：“没错！秦兄弟，别看这二两银子换来的只是一堆包子，更多的，是我的好心情！”
秦不器没料到王猛居然会有这样的感悟：“不是……我是说，我只给包子摊老板钱，不给茶摊老板。这样他们才能心生嫌隙。”
“你可真够坏的，就因为那茶摊老板呛了你一句？”
“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他正气凛然——虽然心里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我是说，这两个人最熟悉龙王庙长生教那几个人的情况，是最好的情报来源。但如果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会联合起来隐瞒我们，不透露长生教的消息。”
“哦——那他们互相仇视，就能分化出一个人了。”王猛恍然大悟，“秦兄弟，高啊！”
但王猛思索了一会，又问：“万一他就是不说呢？”
“不说没关系，只要他收了钱，长生教一定会认为他说了。”
“那有什么用！”
“因为不管他说没说，收咱们的钱，就会让长生教怀疑他，不信任他，最终把他逼得投向我们。”
王猛赶紧把座位拉得离他远了点，不住咋舌：“秦兄弟啊，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毒！”
“嘻嘻嘻……”秦不器一脸奸笑，“你可不要得罪我哟~”
“我妈说过，你这样，生下孩子会没的。”王猛诅咒道。
当晚，两个人住在了龙王庙里，怕被长生教的人偷袭，秦不器睡得很浅。结果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王猛看着秦不器的黑眼圈：“你是不是择床？”
“放屁，是你呼噜太响。”他止不住抱怨，本来睡得就浅，结果王猛偶尔一声惊雷般的呼噜声，能震得床榻原地弹起三尺。
他一晚上醒过来十几次，临近清晨，王猛的呼噜声终于消停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色，痛不欲生。
早餐自然也是包子，秦不器从井里打了盆洗脸水，洗完脸，发现王猛提着四五只野山鸽从庙后面走过来：“秦兄弟，后头的鸽子我打了几只，一会咱们烤肉吃。”
片刻装作刚想起的样子：“对了，秦兄弟你不能吃肉，我差点忘了。那这几个鸽子，我就自己吃啦？！”
“你是早就知道，故意气我是吧？”他把吃了一半的素包子扔在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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