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叫你们别出来乱走吗？”老人脸色发沉，训了一句才问：“什么事？”
司博心跳如雷，咽了一口唾沫才说：“不是的奶奶,我只是想来跟您借三套换洗衣服，有没有男士可以穿的？”
心还没落回肚子里，忽然察觉不对劲，怎么这么黑，蜡烛呢？被端去洗手间了吗？
不对啊，怎么没声音呢？
“小唐总？”
这家人怎么不锁门呢？
听到关门声，周毅仰起脸，就见司博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司博转头看见他，居然生出一种找到依靠的感觉，毕竟在这里就跟唐起最熟了：“小唐总……”
周毅光着膀子，肩臂和锁骨露出好几条血道子，他将t恤在身上比划两下，大了个号，只要不小就没事，穿着宽松：“对面晚上没锁门吗？是不是把人吵醒了？没拿你当贼？”
周毅和唐起异口同声：“什么牌位？”
周毅继续擦他的长椅，跟司博搭话：“诶，他是你老板啊，我听你叫他什么总？”
“你是他司机？”
“哦，他开什么公司的？”
司博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周毅问：“那辆车呢，修好了吗？”
“你想买？”
司博不敢置信：“你做这个……工资能低吗？”
开灵车，接送遗体，工资低了谁干呀？！
司博奇了：“你这还是事业单位呢？”
司博头一次听闻：“你还是考进来的？”
司博来了兴趣：“那么多事业单位，你怎么会报考殡仪馆啊？”
司博眼睛瞪得溜圆，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过还有这种大学？
“怎的？”周毅逗他，“你也想去念不成？”
“我都大学毕业了，”再说，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家里都不能同意，只是压不住好奇心，“当初你上哪知道这个专业的，为什么会选择报考殡仪学院？”
司博一脸空白的看着他：还有这种操作？
抄作业也就罢了，居然连志愿表也抄，还抄了个殡葬学校，最后一杆子支到殡仪馆，这得是多铁的一段友谊？
司博佩服得五体投地，喃喃问：“你抄了谁的？”
左右两边的门一关，秦禾问周毅：“你盖一件棉衣不冷？”
“你说这位小唐总跟龚倩月是校友，大老远来这么偏僻的村子，又找你打听情况，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禾没接茬，反问：“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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