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场内讧就要发作起来,忽有一声厉喝:“都住口!”
白驹身旁一老者越众而出,道:“苍鬼师弟你过了!大家皆是同门,岂能自相残杀?谁也不许再煽风点火了!”
“青松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心善,可是咱们鹤岚仙派硕果仅存的两位师伯如此惨死,便要置之不理么?!”
白驹义愤填膺的说道:“且不说海外的大仙派,只论中土大陆,什么九怀仙派,什么顶天仙派,连带上已经消了名的云梦仙派,哪一个有我们鹤岚这样仙法精深,人才济济,势力广大?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麻衣仙派欺上山来,却要关起门对自己人扣屎盆子!嘿嘿~~他做掌教的不要脸,我白驹还要脸呢!”
天鹤叫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本来就是我们有错,岂能错上加错!?麻衣仙派纵然是后起的小门小派,没什么名声,我们也绝不能仗势欺人!我们鹤岚仙派不是那种杀人夺宝、弱肉强食的仙派,不是欺男霸女,无耻下流的仙派!说到不要脸,蛮不讲理,混淆是非才是不要脸!”
青松道:“掌教,先不说无色师伯之死到底孰是孰非,请问我恩师被陈义山的姐姐所杀,你打算怎么处置?”
南星和洛神姐姐都没有滥杀无辜……
“听听!青松师兄,你还打算向着他么!”
那白驹又跳了起来:“这就是我们堂堂掌教说出来的话!那姓叶的是陈义山的弟子,那神女是陈义山的姐姐,我看你天鹤是陈义山的儿子吧!”
天鹤怒道:“白驹,你嘴巴放干净点!”
白驹狞笑道:“我嘴巴已经够干净了!怎么,许你做得出来,不许我说?你要不是陈义山的儿子,凭什么这么向着他!”
天鹤道:“我是帮理不帮亲!”
天鹤叹息道:“青松师兄,实在是无色师伯先对人家动手的啊,而且,下的是杀手!那位神女已经手下留情了!再者说,神仙殊途,两道有别,那位神女也不知道玉蝶对我们鹤岚仙派的门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击碎玉蝶是激斗中的无心之举,咱们又以什么理由去报仇呢?”
“哦~~我明白了!”
白驹扬声叫道:“原来掌教是怕啊!说一千道一万,他还是胆小怯懦,怕自己打不过人家,于是就把过错都推到了自己人头上!”
苍鬼立时附和道:“鹤岚仙派不要缩头乌龟做掌教!我们愿意推举白驹师兄为新的掌教,带领我们去找麻衣仙派复仇!”
天鹤斥道:“苍鬼,你这是公然造逆!”
苍鬼道:“我就是不服你,又如何?!”
天鹤一挥手:“岚弟子听令,给我拿下苍鬼!”
“遵令!”
白驹腾空而起,厉声叫道:“我看谁敢!?乱命不听!大家伙听我的,撤他们的剑!”
“是!”
“鼠辈敢尔?!”
陈义山看的暗暗心惊,忖道:“我麻衣门下可不能出现这等情形啊……”
却不料,那白驹忽然叫道:“天鹤,快些投降!”
“放屁!我要杀了你这犯上作乱的逆贼!”
“你若不降,我便先杀光你的徒弟、徒孙!大家都不用活了!鹤岚仙派就此毁了算事!”
天鹤愣了一下,那白驹又叫道:“我的门人何在!?”
“听我号令,三声过后,天鹤若是还不投降,你们便屠了他的徒弟、徒孙!”
苍鬼也喊道:“我的门人都听白驹师兄号令,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是!”
白驹满面狰狞,喊道:“三!”
白驹叫道:“二!”
“着!”
天鹤大喝一声,飞剑戳中白驹的大腿,白驹从自己的仙剑上跌落下来,口中却喊道:“一!”
“好了!”
白驹“哈哈”大笑,从地上爬起来,御器飞身疾刺,一剑穿入天鹤的琵琶骨中,而后又奋力踢向天鹤的腰窝!
“掌教!”
苍鬼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止住了身上的血洞,趔趄着落在台上,嘿然笑道:“我等愿奉白驹师兄为鹤岚仙派的新任掌教!”
“愿奉师父为鹤岚仙派的新任掌教!”
“愿奉师伯为鹤岚仙派的新任掌教!”
“愿奉师叔为鹤岚仙派的新任掌教!”
“……”
白驹踌躇满志,得意洋洋,扭头看向了青松,悠然问道:“师兄,你说呢?”
青松怜悯的瞥了天鹤一眼,道:“我也愿奉白驹师弟为本派的新任掌教……”
“好!”
白驹大手一挥,道:“听我号令!天鹤一脉辱没本派声威,罪在不赦!把他们拉出仙殿,尽数枭首!”
天鹤惊怒交加,挣扎着从地上起身,骂道:“白驹,你卑鄙无耻!你方才说了不杀我的门人!众目睽睽,言犹在耳,你要反悔么?!”
“掌教,新登大位,杀戮过重恐怕不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