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义山十分讶然,道:“后面还有更惨的?”
说完,他便觉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对,好似喜闻乐见一样,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至于吧?”
非正道人说:“岐州待不下去之后,弟子便让那结发妻子收拾细软钱财,变卖了宅子和土地,准备离开扶风郡……可是谁成想,那个妇人竟然和家里的车夫暗中勾结,带着弟子的全部家当,连夜私奔去了!”
陈义山一时愕然,呐呐道:“这——你,你的妻子,还有你家里的那个车夫是这样恶劣的人,你平素里难道就没有看出来么?”
其实,那妇人大概也不是天生的蛇蝎心肠,只是见弟子的眼睛瞎了,料想弟子以后失去了谋生的手段,多半是要坐吃山空的,所以才会卷走钱财弃弟子而去吧……
非正道人瞥了陈义山一眼,心道:“纵然是以灵眼也看不出他的秉性,难道他是个好色之徒?要不然弟子之中为何多半都是美娇娘?难道我投错门了?”
他请弟子上门,是想让弟子在人家的祖坟里动动手脚,毁掉人家的祖业风水之基!
陈义山听的鼻中一哼,道:“你答应了么?”
“吃一堑长一智,弟子经历了目盲妻逃家散之事,甚至沦为叫花子,好不容易洗心革面,再世为人了,怎会会再次自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呢?”
他又说:‘什么量大福也大,机深祸亦深?这种劝人之方我早就听烂了!先生的底细我也派人查过了,扶风郡岐山的金口铁牙、神机妙算嘛,缺德的事情先生不是没有干过,不也活到如今,还在我府中吃香的喝辣的么?’
原来,那缙绅已经知道了弟子的来历,故意安排下来圈套,要威逼利诱弟子入他彀中的!
弟子在惶遽之余,仍是不同意,当场对那缙绅摆明了态度,便是刀斧加颈,也不会帮他的忙!
那缙绅恼羞成怒,声称要杀鸡儆猴,竟把原本他派遣过来伺候弟子的丫鬟给带到了弟子跟前,说只要弟子不答应,他便杀了那丫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