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为了救洛神,但这毕竟是陈义山为人二十年来第一次与女子有肌肤之亲!
而且亲的还是唇!
定力向来就不出众的他,如何能抵受得住这等情境?
纵然是万般按捺体内涌动的躁气,也难免心猿意马,无法自持!
只碰那一碰,陈义山就觉得自己的骨头也轻了,脑袋也晕了,四肢也麻了,整个人就好似在云里雾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般!
岂料想,他那一口仙气还没有吹完,被吹的那位已经醒了!
这一恢复意识,洛神娘娘便瞧见有个男子坐在自己面前,用手捧着自己的脸,还闭着眼睛,竟然是无比陶醉的在“轻薄”自己!
洛神娘娘从小到大,从蛟到龙,从妖到仙,从仙到神,何曾吃过这样的大亏?!
她勃然大怒,双手迅疾探出,环绕着按在了那“登徒子”的背上,就要化掌为爪,给这“孟浪货”来个钻背掏心!
可转瞬间,洛神娘娘便发现这个登徒子孟浪货好面熟——
是,是弟弟陈义山!
怎,怎么会是他?!
他在干什么呀?!
于是转怒为惊,改愤为羞,洛神娘娘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更是乱成了一团糟:这,这家伙,居然敢对自己——
吹气?!
这一堵,正触碰在陈义山的唇上!
好家伙,陈义山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
又如何能忍受得了?
他只觉如遭电击,浑身酥麻!
啊~~~~
片刻的失神过后,是无尽的羞惭和惊吓!
“姐姐,你,你什么时候醒,醒来的啊?!”
“小混蛋!”/P
洛神娘娘似笑非笑的骂了陈义山一句,双手把他按得死死的,吐气如兰,幽幽说道:“你敢这样戏弄我,却还要叫我姐姐吗?”
“不是戏弄,小弟怎敢戏弄姐姐,小弟是,是在——”
“是什么呀?”
“是,是——”
因为洛神娘娘突然凑上前去,张嘴咬了他一口!
真咬!
“嘶~~”
“呃~~”
这一对男女都看傻了!
原本好看的五官都因为惊讶而扭曲的没有人模样了!
“瞎了瞎了瞎了!”金童子慌里慌张的伸手去捂眼,嘟囔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她哪里会想到居然还有外人在侧,一时间也慌了神,伸手将陈义山推开,嗔怪道:“你,你怎么能当着他们的面,对我这样胡天胡地的轻薄?!”
陈义山狼狈的跳出水晶神棺,手足无措,面色惨白,嘴唇上还滴着血,想舔还不敢,只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不不不不,不是轻,轻薄,是是是金童子让我吹,吹你的……”
“救我?”
洛神娘娘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是坐在水晶神棺之中的!
“我这是,怎么了?”
陈义山连忙解释道:“姐姐忘了么,你是被南岳神君用天南离火罩所伤,燥气还有离火之毒淤塞了神窍,是以昏厥不醒……距今已有月余了!”
“不错,是南岳神君那恶神害我!”
玉手轻抬,轰然拍落——
“咔嚓嚓~”
“砰!”
“这,这水晶神棺啊!”金童子看着满地碎水晶,心疼的欲哭无泪:“娘娘,咱们洛神府宝库里可是只有这么一具宝贝棺材啊!你怎么给它拍碎了?”
“管那劳什子作甚?!”洛神娘娘杀气腾腾的,捋起袖子,露出皓腕,柳眉倒竖,神目圆睁,喝道:“那个恶神是不是已经回衡岳了?走!咱们杀奔他的老巢去!”
金童子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说道:“娘娘这,这不会是体内的躁气还没有祛除干净,要拿我小舅子泻火吧?”
清络转过身来,咬着嘴唇,只不吭声,心中暗道:“这,这也太不知羞了,好歹是干亲啊!”
“你们两个,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但凡有一个字泄露出去,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金童子和清络都吓的脸色一变!
“谁要跟你私奔啊?龌龊!都怪你!”清络埋怨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让仙长给娘娘吹气!这一吹,可就吹出不伦之事来了!”
“你可冤枉死我吧!”金童子叫起撞天屈来:“我叫小舅子给娘娘吹气,也没让他们亲吻起来啊!怪只怪他们一个是久旷之夫,一个是深闺怨妇,这干柴遇上了烈火,天雷勾动了地火,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就好似河泛江溃,一发不可收拾了……怪得了我么?”
“你闭嘴吧,说的都是什么歪话!”清络的心情格外不好,道:“你快去颍川郡啊!”
“我去颍川郡干什么?”金童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逃去哪里么?那里可是小舅子的老窝!娘娘要是跟他成了好事,还不去颍川拜见公婆?咱们逃去那里岂不是要被逮个正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清络瞪了他一眼,道:“我叫你去找仙长的弟子们,赶紧来把仙长请走!”
“呃~~不好吧?娘娘好不容易发情,啊不是,是好不容易情窦初开,咱们岂能——”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
“行行行,我去,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