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住嘴吧!听风就是雨,得了失心疯吧?!”陈泰清满脸黑线,指着江郎骂道:“我昨夜说的话,都是戏言!戏言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就是玩笑话!”
“当然是玩笑话,我儿子至今还是童男,你可以说他好色,但不能说他不行!”陈泰清吼完,扭头小声问陈义山:“儿子,真的还是童男吧?”
“噗!”江郎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啊!
陈泰清怒斥江郎道:“你说你啊,听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就信以为真,还巴巴的弄药材,弄方子,就你这样的智力,你这样的悟性,居然还是什么江神之子?哼哼,我告诉你,我儿子什么隐疾都没有!他好好的!”
江郎也气急败坏了,怒吼道:“你还有脸说我?当爹的能给儿子开这种玩笑么?!”
“童言无忌!懂么?!”
“呵!有长一脸胡须的童子么?!还童言无忌,你分明是为老不尊!”
“轮得着你说么!?”
“就看不惯你这样做父母的!”
“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儿子!”
“好了,别吵了!”陈义山感觉脑袋都快爆炸了,好好的大年初二,本来打算去给姐姐拜年的,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子?原以为江郎真能解决自己的隐疾,没想到他以为的隐疾竟然是那种隐疾……
如此大礼,让大城隍悚然动容,老鳖的脸色则瞬间铁青,在他心中,江郎,这个跟自己争位的家伙,不配受陈仙长的如此礼遇!
江郎也吓了一跳,赶紧躲开,道:“仙长行如此大礼,小可当不起!”
江郎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闪烁道:“四车礼物,陈仙长一件也不取?”
老鳖在陈义山身侧听了半天,至此终于是忍不住了,喝道:“你啰嗦什么?!陈仙长说不收你家的礼那便是不收,难不成你还能强送?!江神府规矩再大,也不能跋扈到陈仙长的头上!”
大城隍心里“咯噔”一声,暗想:“坏了!怎么这新任颍神也是暴脾气?”
江郎对陈义山恭敬,对旁人却毫不客气,他骄纵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讥讽?老鳖虽然已经住口,但江郎怒气已生,他注目凝视老鳖,森然道:“看你是一副香火凝成的虚体,也是个神吧?哪个破庙塌顶断梁了,漏出来你这么个不知大小的东西,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问问你们颍川郡的大城隍,见了我,他敢放句屁么?!”
大城隍嘀咕道:“不敢……”
江郎倒没想到一直躲在陈义山身后,藏头露腚极其猥琐的那个家伙就是颍川郡的大城隍,被回的一愣,老鳖又已忍不住开口了:“哟,河江会晤时,我瞧着江神也算个角色,竟没想到,他会生下你这种货色!怎么?你顶个江神之子的名头就无法无天了?就不把天下诸神放在眼中了?你有神职么?依仗父势,狐假虎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二位,别再吵了,都是神界高人,何必如此呢?”陈义山一个头两个大,想快点送走江郎这个瘟神怎么就这么难?先是跟叶南星动手,又跟老爹吵架,现今又跟老鳖刚上了……
“等等,仙长,我得把话问个清楚!”江郎听见老鳖说出“河江会晤”四个字,早已是满脸惊愕,道:“你说参与了河江会晤,你,你是谁?河神我认得,八水正神我也都识的,从未见过你,你,你是会上侍候众神的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