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卿道:“我想起来了,去年,我偷偷跑出去和你参加秋猎之前,在香满楼见过他!”
“不,也不是见过!”沈时卿皱眉,低声道:“那天,我听到他和周婉儿在想香满楼相会,周婉儿还叫他陆哥哥!”
沈时卿说完,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没想到,他居然是玄衣卫的指挥使!”
说完,又看着桌案后面明显脸色铁青的皇上,讥笑道:“真是没想到,皇兄选的人居然还有这么让人感动的一面呢!”
他说完,也不理会皇上,却反而看向周婉儿,问道:“是不是啊,周小姐?”
去年,顾珰离开京城之后,周婉儿就和他在一起了,莫不是,周婉儿和他在一起之后,又和那姓陆的偷偷会过面?
不然,陆千谌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帮她?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玄衣卫的指挥使,只是,我之前偶然救过他一次,所以他想要帮我!”
“殿下,你相信我,从去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他怎么能忍心她受到委屈呢?
寻思到这些,陆千谌难过的垂下眼眸,不在看她,
“如此一个痴情种子,怎么就做了玄衣卫的指挥使呢?”
他说完,又看向皇上,道:“说起来,皇兄可还得感谢臣弟呢!”
“若不是臣弟这次抓到了他们,按照陆大人这个痴情的性子,只怕皇兄的龙椅都能被陆大人给交易出去!”
“那下次坐在这个椅子上的,可就不是皇兄,而是您的好儿子,韩王殿下了!”
这下,可把一旁的孙公公吓坏了,连忙给他顺气道:“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不要动气啊!”
顾呈一看到自家父皇那厌恶,冷漠的眼神的时候,心中一惊,连忙跪地喊冤:“父皇,儿臣从来没有生出过其他的心思,儿臣不敢对皇位有任何想法,还请父皇明察!”
“你没有其他的心思?那你费尽心机的算计沈家又是为哪般?”
“儿臣对父皇丝毫不敢有二心,父皇曾经对儿臣说过,让儿臣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儿臣一直谨遵父皇的教诲,又怎么敢怀有私心呢!”
都察院的都御史薛大人见状也立刻道:“皇上,二殿下对皇上一向恭敬,此次的事情,定然是这刁民见事情败露,因此故意栽赃给殿下的!”
“皇上若是听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冤枉了殿下,岂不是伤了与殿下的父子之情!”
所以,他立刻求饶道:“皇上,草民只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如果不是二殿下指使,草民又怎么能动得了根基深厚的沈家?”
“草民自己的罪行自己愿意承认,但是此事,真的是二殿下指使的呀,还请皇上明察啊!”
这一切,他都是按照顾离棠的设想走的,可是他反抗不了,他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就像现在!
他恨顾离棠,恨得咬牙切齿!
就在王允之胡思乱想的时候,薛大人却冷声道:“你这刁民,分明是你嫉妒沈家的皇商之位,想要取而代之,因此才设计了这等恶毒的法子!”
“皇上万万不可被他的表象多迷惑!”
“二殿下好歹是皇上亲封的郡王,身份贵重,沈家虽然占着一个侯府的爵位,可终究只是商家,殿下再也怎么样,也没有对沈家动手的动机啊!”
顾离棠看到这,微微眯了眯眼,笑道:“薛大人和曾大人还真是了解顾呈啊,都联合起来给他喊冤了!”
“这个动机就摆在眼前了,你们还在掩饰什么呢?”
“不就是顾呈觉得太子殿下没有建树,又身体不好,所以想要取而代之吗?”
“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目的有什么好掩饰的!”
说完,又对着薛大人道:“还有你,刚才劝皇上不要伤了父子之情,你们真正怕的是皇上伤了父子之情吗?”
他问完,又自问自答:“恐怕不是吧!”
“你们怕的难道不是皇上一生气,从此觉了他登基的希望吗?”
“毕竟皇位只有一个,而你们既然选择倒向了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自然是只能扶持他上位了!”
顾离棠刚说到这里,皇上就一拍桌子,冷声道:“够了,不用再说了!”
“所以他们的话,你听一听就好,可不能当真了!”
皇上听到他这话,也冷笑道:“朕不听他们的,难道还听你的不成?”
“臣弟对皇兄可一直都是一片真心呢,自然比他们要可信的多,至少,现在,臣弟说的就句句是实话!”
“只是,忠言逆耳,皇兄要是不爱听,那臣弟也没有办法了!”